Author: 冷沁如风 | Category: 心声聆听 | Views: 4012
2010-05-11 /

咖啡香聆听杂志NO.23 越人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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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越人歌
录音:未知
发布日期:2007.10.5
下载地址:NO.23《越人歌》ftp://coffeex:123@music.coffeex.net:5122/no.23.mp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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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名舟子,名叫珏冉;我还是名公主,名叫合越。
我十三岁时在越水上撑舟渡人,每天每天都能看到远处的越宫,在大雾里似幻似真;每天每天,都能看到母亲在岸边梳头,黑色的长发倾泻而下,遮蔽了她的面容。
据说母亲的容貌倾国倾城,但我却只能揣测。我能看到的,只是母亲每天清晨在岸边梳头,白皙的手指在风中有些嶙峋,黑色的木漆梳子插进头发里,一下一下,凶狠异常。
举国都知道我是越国的公主,越后唯一的女儿;举国都知道,越后在我刚满月的时候把我交给了一名舟子,并许诺让舟子的儿子进宫做侍卫,条件是由合越公主继承他的船和篙,在越水上做名舟子;举国都知道,那个每天独自一人撑船的是越国的长公主,合越。但时间久了,新鲜不再。合越只是记忆中的人物了,在越水上的,是名舟子,叫珏冉。
而举国的人不知道,舟子珏冉天生怕水,听到水声都会战栗不止;他们不知道,珏冉每天会收集越后掉在草丛里的发丝,那些黑色的长司在草丛中蜿蜒曲折,纠缠盘绕,珏冉把它们揣在怀里,像依偎在母亲的怀中;举国的人不知道,越后每天清晨都会见到珏冉,但她从不抬眼看一眼珏冉,越后总是最后把所有的头发甩至脑后,挽个松慵的髻。亦不向水中张望一下,转身便走,步子干净利落,月蓝色的背影很快便和雾融为一体,大雾散去,岸上只有空荡荡的风四处游走;举国人不知道,珏冉每天都会送人去对岸的楚地,却从来不曾踏上过楚国的土地,那个越后来自的地方。
母亲在十六岁时来到越地,一袭红装,那么翩翩地立在船头,水面上,香草飞花,浸淫了一路。那天雾气正浓,母亲的眼却像北天的寒星般妖娆冷峻。后来人们说那天水面上越歌缭绕,楚国的公主越水而来,面容美得不可方物,公主的红鞋踏上越地的一刻,对岸的楚地忽然白茫茫一片大雪纷飞,三天不息。楚国的公主至此没有再笑过。
我十六岁时,还在越水上来来回回,只有看着母亲越来越多的发丝和我垂过腰际的头发,我才能感到时间正一点一点地流走。
“珏冉,怎么你越来越少笑了啊?”每每有人这样问我,我便勉强地挤出个笑容来,肌肉硬硬地停在脸上,我想有点什么事,什么人,来柔软我日渐僵硬的身体。
“合越。”
当我快忘了这个名字的时候,母亲的声音破空而来,狠狠地打在我脊背上,墨绿色的篙应声脱手,轻轻地没入水中,我呆立在船上,不知所措。任凭他们把我拉上王的大船,拉上岸,拉进母亲的房间。立在一面人影幢幢的镜前,看我的头发顺着母亲的手缓缓流淌,深暗的黑色流了一地,母亲的手指轻轻地插进我的头发,触到头皮,有些暖暖的痒。
母亲说:“合越,我来为你梳头。”我看着镜中的两个女子,一般的高矮,一样的面容,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尴尬。我看得出母亲在强装的镇定下和我一样,心脏狂跳不止。她身上有股味道,软软的像越水岸边的白芷。
“珏冉每天都看到您在岸边梳头,像和谁有仇一般。”我轻轻地说,声音冰冷异常,像冬天的越水,夹杂着冰凌。
“合越。”母亲的越语有楚国的口音,像冬天江面上有些僵硬的风,“你要知道我是你母亲。”
“合越知道。”一瞬间,我所有的坚强土崩瓦解,只剩下一个小女孩对母亲柔软的爱恋。
“合越,你做了十六年的珏冉,却知为何吗?”镜中的母亲,嘴角扬起一个温暖的弧度。我低下头,这是我从不关心的事情,至少我这样认为。
“合越,你知道吗?我来越地的时候也是十六岁,和你现在一样的美貌娇好,不过我却不是楚国的公主。”母亲的声音波澜不惊。
“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村姑,有自己的盆盆罐罐和自己喜欢的人。他们都说楚地的织锦天下闻名,说我来越地那天穿的红嫁衣美不胜收,说那一定是楚国第一等的织工为我织的。哼。”母亲冷笑一下,“但,合越,我只告诉你一个人,那是我自己织的,因为那天我就要嫁给我心爱的人了。但那天我却成了别人的新娘,而我的新郎,也在我面前,血溅当场,只因为越王看到了我的背影和在风中摇曳的长发。但你瞧,合越,我并不恨越王,在越地的规矩是无论那家的女子,只要还没拜天地,都可以抢来做自己的妻子。我只恨楚国令伊,鄂公子晰。当时十六岁的他居然拦下了打算上前阻止的众人,对越王说,此女子就送给您做两国交好的礼物吧。而我的新郎,却因出言不逊,而死在子晰部将的手里。”镜中母亲的眼里一片大雪迷茫。
“合越,你去了那么多次楚岸,为什么从不上岸?”母亲忽然问。
“我,不想。”我低下头,母亲的梳子在头上一下一下,极之温柔。
那天,母亲没有送我出宫,只叫一个侍女对我说:“舟子珏冉,明日楚国令伊,鄂公子晰要在越水上泛舟游江,你去为他傍浆。”
我跪在地上领命,当时暮色四合,我抬头见母亲在宫墙上,长发飘飞,向着楚地的方向,黑色的发梢有一团碎金,我看见母亲朱唇轻启,我知道她在说:“合越。”
我穿着母亲给我的一身素白。头发松松地编了在腰际,朱红色的浆在手中沉沉地压得手掌生疼。我跪在船头,心里想着母亲的话:“合越,为我杀了子晰。”当时我看着母亲镜中的脸,像每天看她撕扯自己的头发一样。我点头,我是她的合越,她的珏冉,我看见母亲笑了,却全无半点快乐。我想她会不会比较快乐,在以后的日子里,在我杀了子晰以后,在没有仇恨以后。
我以为,子晰会是这样一个男子,眉眼细长,剑眉如鬓,权倾天下,冷若冰霜。至少,母亲是这么告诉我的。
子晰踏上船的一刹,我忽然听到越水潺潺地从船底流过,我几乎快忘了我怕水的事实,却在那一刻全然苏醒。清丽的水声让我瑟瑟发抖,领航人喊到第三遍开船,我才勉强撑起身,我抬头,一脸畏惧,却劈头看到了他的眸子,像夏天清晨的越水,清凌得让人恐惧却又蒙了一层淡薄的雾色,在阳光下模糊了时间,温暖异常。
“子晰。”我用楚语轻轻地说,他怔了一下,旋而笑了,我扣在手中的袖箭一瞬间没有了力量,我感到自己在笑,好像我们认识了几世一般。
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夙敌,几世几代,纠缠不清。光阴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,他异样的年轻,异样的干净。
他有双不似王者的眸子,太过明亮和干净,却无半点阴戾。我想这其间一定有什么差错,或者是他,或者是我。
那天夜里,母亲戴着青色的斗篷敲开了我的房门,只有一豆灯光,我看母亲的面容有些模糊。我跪了下来,双膝着地的一瞬间,膝上是硬硬的疼,我说:“对不起。”母亲扶我起来,指尖透过衣服,有些微凉。
“我……”母亲有些迟疑,“我只是来看看你。”
那一夜我躺在母亲怀里,母亲身上有股美妙的香气沁人心脾,凛冽,有楚地的味道。我安静地闭了眼,十六年来第一次没有战栗地安睡。我听到母亲的梦呓,她说:“合越,替我杀了他。”
我靠紧她说:“恩。”
无论那其间有多少误会和迷惑,只因我是母亲的合越。 (萧人凤*仙剑问情)

楚令伊鄂子晰泛舟越水,第一天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第二天,我还没有准备好我的袖箭,子晰却突然在江心问我,用和母亲一样的楚语。
我回头怔怔地看着他,我要杀了他,这是我答应母亲的。
“因为昨天你跪着居然起不了身,你还好吧,连撑三天船很辛苦的,你能听懂我说话吗?”他一连串地问我问题,让我连弹出袖箭的时间都没有。
我摇摇头,转身,用力地荡开,有风起,我闻到他身上的味道,和母亲的一样。“珏冉。”我用越语说,他疑惑地看着我,我却无力再说第二遍,我知道我的生活起了激变,却不知这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。

今夕何夕兮?搴舟中流。
今日何日兮?得与王子同舟!
蒙羞被好兮,不嫌诟耻。
心几烦而不绝兮,得知王子。
山有木兮木有枝,
心悦君兮君不知!

我用越语唱着,声音单薄有些尖刻,我看见母亲立在岸上,美丽而脆弱,像楚地的冰,一触即碎。我的心无法无天地痛了起来,狠狠地用中指扣了袖箭,转身,却发现子晰已站在船头,青翰船长得有些恐怖,青龙朱凤,一片水气森然。
原来,所谓的仇恨是无法传染的东西,我和母亲的仇恨间隔离了十六年的光阴,我终究是无法用力,让袖中的毒箭破空而出。

一条船,十六年,难相忘,不成行。
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

入夜,我滞留在母亲梳头的河岸,越水安静地流过,月光,星光晃成一片。我想起母亲梳头的样子,决然地像已忘却了生死,袖中的箭,隔着鹿皮,阴寒阵阵。我拔出纠葛在发间的簪子,长发席地,这是母亲的命令,公主合越暂做舟子,改名珏冉,珏冉十六年不得断发。
这是我留了十六年的相思,想做一个人的女儿,然而却在这两天里,灰飞烟灭。我想须要有人用来被仇恨,却没有对象。还有一天,我知道,明天,袖中这陌生的箭注定要沾染某人的血液,见血封喉,无处可逃。
远处越宫里灯火通明,黄钟大吕,轻歌曼舞。今夜子晰留宿越宫,与越王彻夜豪饮。母亲也会在一旁吧,面对这个她要至之死地的男子,她要如何饮下酒水?我看见我在笑,水中的女子亭亭娜娜,宛若仙子,倾城与倾国,佳人难再得。
河水洇湿了我的发梢和我白色的鞋子,班驳陆离,似如泪痕,大片大片。要多少悲伤才能浸染如此?我拔出袖箭,挥,断,好像突然跌落,我看着地上散发着兰花香的断发,安详,长眠,犹如处子的尸身,风掠过梢梢的短发,冰凉地扫过脖颈,如吻如啜。
楚令伊鄂子晰已在越水泛舟两天,一切接近崩溃,毫无道理。
第三天,我心无旁骛地为他撑船,手掌和朱浆间隔着一枚阴毒的袖箭,寒意刺骨,我看大朵大朵的阳光在他身上绽放,我看母亲的头发隐隐有了霜色,我知道这两个人,我唯一能辜负的只有自己而已。
行船结束,我跪在船尾,等他离开,可他却突然用我陌生的楚语叫出了我的名字:“珏冉。”
我看到他脸上的光线温暖而明亮。
“你是叫珏冉吧,我昨晚问越后才知道的。”他像个孩子似的笑着,“越后说她要收你做养女,然后把你嫁给我。”
子晰眼中的幸福铺天盖地,我躲闪不及,身陷其中,手中的浆,一根莫名的刺狠狠地刺进了手指,钻心的痛。
“珏冉,你为什么哭了,为什么断发,你放心,我会好好对你的。”子晰忽然将我揽入怀中,耳边是楚语,他轻轻唱到:
今夕何夕兮?搴舟中流。
今日何日兮?得与王子同舟!
蒙羞被好兮,不嫌诟耻。
心几烦而不绝兮,得知王子。
山有木兮木有枝,
心悦君兮君不知!
我在子晰怀中,看到母亲站在不远处,殷红的胭脂无法遮盖的苍白,越地也会下雪吗?三天三夜,大雪不息。
母亲在宫里宣布我是她的养女,举国上下都冷冷看着我们母女两上演施恩和谢恩的把戏,却独瞒了子晰一个,他是真的满心欢喜,他说他从未遇到过如此让他心动的女子,他说这女子在越水上,一袭素白,不着粉饰却光彩照人;他说他在这女子眼中看到了绵长的忧伤,几世几代,绵延不绝。他说他要让这女子做幸福的女人。我看到母亲一脸素霜,月蓝色的裙角停在我膝边,她说:“这个跪在地上的女子从今起便是我的女儿,公主珏冉。”
合越死在光阴某处,不明原因,无人关心。

当夜,越后宣布留宿公主珏冉,要为其梳头,说要给楚国人一个美仑美奂的新娘。
那夜,母亲吻着我的短发,颤抖不已:“为什么,我不是命令你不可断发吗?为什么要违背我的命令,为什么要断发?!”
“为什么要把珏冉嫁给子晰?”我问。
母亲的唇隔着头发落在头顶,薄而脆弱,微微有些凉意。我一直以为我可以不提问,不回答,这样就不会有真相,不会有伤害。我一直以为只要相信就好,却没想到相信本身却把我骗了又骗。
“合越,你到了楚地要自己照顾好自己,楚地比越地冷许多,子晰要是欺负你,你一定要记得告诉我,你要是有了孩儿,要送来越地给我看看。”母亲像所有老太太一样地絮絮叨叨,我忽然发现母亲的脸上居然有了些许细纹,不多,却深深地把母亲的脸切割得支离破碎。
“合越死了。”我从怀里掏出三年的发丝,日久天长,发梢疲惫地蜷曲着,日渐枯黄。“我是珏冉。为什么要把珏冉嫁给子晰?”我冷冷地问。我想月光下我的眼睛一定歹毒得厉害,这是珏冉的眼睛,像越水一样,只是流淌。母亲看着我,幽深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着碧绿色的光芒,如积了几世怨念的猫。

故事简单得有些累赘,我却怀疑到底哪一个更接近事实的真相。
不过是个皇家女子的宿命,爱上一个做王的男子,却终不能厮守。只因一头长发,一双美目,必须跨过一条至清无鱼的水,做另一个王的妻子。锦衣玉食,呼奴使婢,终不能了却身后那男子的牵挂。一个王,却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不能相恋,相守。说不上是谁对谁错,但仇恨却如河边的野草,疯长蔓延,足以毁灭一切。但最终能毁了的,也只有身边的几个物件几个人……
“他说他会在十六年后来看我,但却死在了半个月前,于是临终前派他最爱的儿子来代替他还愿,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宿命。”母亲的声音和我身体一起冷掉,“你的容貌和我的如出一辙,你杀了他,便如同我手刃一般。但他却死了,死在老和不中用的手里。”母亲的嘴角神经质地抽动着,“于是……”
“但,为什么要我嫁给子晰?”我知道我在料理后事,却不知为谁。
“因为子晰脸上没有半点他的样子,我以为虚构的故事可以转移我的仇恨,却发现,子晰和你与我的仇恨全不相干。我是楚国的公主,而你,终究只是越地的一名舟子。他是楚国的王,眉眼细长,剑眉如鬓,权倾天下,冷若冰霜。而子晰却只是楚国的令伊,面容干净,心思纯粹。你们自然有你们的故事,相隔了十六年,便注定了无法改变。”
“这和我无关,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。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如此偏执。既然已经沉默了十六年。
“因为我知道,你爱上了这个男子,”母亲看着我,她的唇角有我的发丝,像所有普通的母亲一样,“因为,你是我的女儿。”
“这便是结束,对吗?”我的脸上忽然两行热流,像十六年前那般经久不息。
“也许。”母亲淡淡地说,语气里积累了沉长的疲倦。
第二日,母亲的梳子在我短发上兵荒马乱地草草了事,我想他终是无法接受一个半途中断的事实,我想故事就要落幕了吧,当它失去对象,仇恨也有疲倦的一天。
我看母亲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的面容,轻轻地把凤冠戴在头上,问她:“好看吗?”
“恩。”她笑笑,有些勉强,却暖暖的有母亲的味道。
“我会幸福的。您不是说,我和您一模一样吗?”我小心翼翼地说,生怕惊扰了什么。
“是的,我的女儿。”母亲揽我入怀,像子晰那样,不由分说,却野蛮得让人感动。我看到宫墙外的子晰,青衣玄带,英俊非凡,他翩然地坐在马上,干净得与世无争。这便是我今后的幸福。我闭上眼睛,感到母亲的泪水一滴一滴打湿我的脖颈。

新婚当夜,子晰不断地把吻印在我的头发上,他告诉我他最爱我如水的长发,和在船上的歌。
他说当时我的声音绵长不绝,却隐隐单薄得令人怜爱。他问我那歌叫什么名字。我说那叫越人歌,用软软的越语唱来,虽是柔弱,却也与世无争。我告诉子晰我喜欢越地的冬天,会有懒散的阳光和星星点点的野花。子晰说他以后每年冬天都会带我回越地,去看那个有些温暖的冬天。
于是我以为,一切终会幸福,如果没有后来……

越地公主珏冉和鄂公子晰新婚三天,子晰突然暴毙。第五日,越后也突然病逝。经太医诊断,子晰和越后都是中毒而亡。而在公主珏冉的头发上居然发现了两种剧毒,只须微毫,便可取人性命。举国震怒,两国一致决定,将珏冉石沉越水。
一夜白头。我想我白色的短发一定蓬乱如草,我连梳子都没有,却只能以此面目去见子晰和母亲了。
月如钩,风相残。门外忽然有阵悉索声,抬头却是十三年未见的哥哥。舟子珏冉的哥哥。他憨憨的脸上全是汗水,焦急地看着我,火烧火燎却又怕弄出声响。“冉,还记得哥哥吗?”他跪在牢门外。
我点点头,还有人记得我,真的很好。
“冉,我现在有办法救你,子晰和越后的死和你没关系……”我见他掏出了母亲的梳子和我几乎快忘了的那把袖箭。“这上面……”
“哥,你这些年还好吗?”我微笑着问他,像所有普通的妹妹一样。
“我,我还好了,珏冉,你听我说,是越后打算……”
“哥,我明天就要死了,谢谢你能来看我,我很好。明天,我就要去见我母亲和我丈夫了,你不为我高兴吗?”眼前的汉子突然开始痛哭流涕。那憨厚的哭声一下一下,安抚我的心脏,人死,有人哭总是好的。
当水淹没我的头顶时,我才忽然明白,原来我一直以来不是怕水,而是爱极了这柔柔流动的液体。所谓由爱生恨,亲极反疏,恐怕就是这个道理吧。(音乐:天空的颜色)

曾经把这期节目放在MP3里反复聆听,走在喧闹的街市,人仿佛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,沉入几千年前的故事当中,不可自拔。随着主人公的悲喜微笑或皱眉沉默。我认为这是盛宴继《回家》后的又一期力作,个人非常喜欢。希望正在听的你也会喜欢。——elin
[Last Modified By 冷沁如风, at 2010-11-30 01:54:50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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